如果我无法被温柔以待,那么我愿意成为那个温柔的人。( ゚∀ ゚)

碧莲保护协会,了解一下(二)

·高中生的恋爱故事,【点我看第一章】

我是张楚岚。

我没想到贾正亮是我们四个里面第一个找到女朋友的。你懂吧,如果你的固定饭友脱单,你就不得不跟着其他人混。我丨他丨妈还能跟谁一起吃饭,只能端着餐盘挤到老王和老青身边。

王也看着诸葛青盘子里的宫保鸡丁红烧肉和卤鸡腿,说:你要吃菜。

青跟他咬文嚼字:肉不是菜吗?

“我说的是素菜。”王也指了指自己盘子里的炒上海青。

我附议王也,并且从诸葛青盘子里夹走一块红烧肉。在没看见诸葛青的餐盘之前,我还以为这道菜叫红烧土豆。原来不是食堂舍不得放肉,是舍不得给我打肉。

“口水沾我菜上了!”老青嘀咕着:“我不是第一天就说我对男人过敏吗?”

“是是是。”我又夹走一块,真想问他搂老王的时候怎么没起红疹子。

在我准备蹭第三块肉的时候,老青终于按耐不住,也来抢我的菜。然而他还没把碰到鸡翅尖,就眼睁睁看见王也把大半青菜拨到他的米饭上。

食堂的炒青菜永远都黏糊糊,夹着一股烧不熟的生味。我以为老青不会吃,或者直接还给王也。没想到他瞪了一眼养生的老大爷,连着米饭一起塞嘴里,伸长脖子咽下去。

 

“谁将来和你过谁倒霉。”青把筷子狠狠戳进米饭里。

 

我想也是。营销号的男朋友都不会逼女孩吃青菜。

 

“行啊,走着瞧。”王也闷声道,又给老青夹了一大筷子胡萝卜丝。

 

食堂的饭越吃越腻,除了王也吃得倍儿香其他人都受不了。老青说去下馆子吧,我和小亮纷纷表示支持。

学校工作日强制住宿,学生到了周五放学才能回家,但是周天晚上前又得回来。

熄了灯以后大家一合计,就这周五出去吃火锅吧。小亮说能不能把莎燕带上,我嘘了他半天。奇怪的是诸葛青这么八卦的人居然没起哄。他低头画着画,连歌都没哼。电脑的光打到青的脸上,我看到他的眼睛比平时更弯,嘴角也挑得很高。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笑。

 

冬天还是吃火锅舒服,哪怕在火锅店里干坐着,闻着香味听着声音,身子也暖和一半。

可我为什么要坐在火锅店里取暖?还不是因为王也和诸葛青不知道死哪里去了,留我一个人看情侣秀恩爱。

毛肚鸭血一盘盘上齐,山药沉在水底,和沾蒜泥辣椒就差一个锅。眼见服务生端着肥牛卷走过来,我说不能再等了,要不我们先吃?

“这不来了吗?”小亮指指我身后,两个头上还挂着雪的人慢慢朝这边走。

我说你们搁哪儿野去了,偷情啊,这么晚才到?

王也的脸被冻得格外通红。

他清了清嗓子,坐在我旁边,还算诚恳地说了声抱歉。王也解释说因为今天轮到他和老青干值日,所以才迟到了。

我没心情和他们计较这么多,瘪着肚子赶紧把菜往自己锅里涮。

从刚才摘掉围巾开始,老青就捂着嘴,一副深沉的模样。锅子滚了,一个泡一个泡地炸出鲜香。这狐狸还是只盯不吃,偶尔用汤匙搅一搅碗里的酱料,连手边的饮料都没碰。

我说你客气啥,又不是第一次一起吃饭。

老王好像也吃得心不在焉,从锅里捞起一片肉,差点放到碗外面。他好像问了诸葛青什么,青摇摇头,捡了几条年糕放进锅里,真不像他的风格。

 

一个小猪不吃糠,一群小猪吃得欢。看我们吃,比腾起的烟雾更有诱惑力。老青似乎忍不住了,松开捂嘴的手,小心地咬一口年糕。

 

看到老青的嘴巴,我乐了。上嘴唇那么明显的一道口子,刚结痂,又因为嘴巴张得有些大给挣裂开。老青皱了下眉,急忙擦嘴似地拭去血痕。

小亮故意寻他开心,问是不是强吻不成反被咬。

“哪个女孩,爱你爱得恨不得咬一块肉?”我一边涮肉一边看他。

老青发狠似的把剩下的年糕塞进嘴里。酱料沾到伤口上,想想就酸爽。

“驴啃的。”这三个字说得比嚼年糕都用力。

一向稳重的王也,被辣椒呛得满脸眼泪鼻涕。老青的手“啪啪”地打在老王背上,知道的人能看出来他在给王也顺气,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么用力在打蚊子。而且还是被叮了以后势必要把蚊子打死的那种打。

“老青,这不好……”王也还在咳嗽。

怎么说呢,王也平常说话懒,但中气很足。但今晚说什么都别扭,好像撒了气的皮球,一点脾气也没有了。

“那是什么?猪拱的还是狗咬的?你倒是说啊,老王?”青反问道,不敢把嘴张太大,声音含含混混。

王也给强吻老青的人伸冤,有门!这家伙绝对知道点内幕。肉菜点心下肚,火锅添两回汤,话也说开了。我们集中火力对准老王,正着侧着刨根问底,结果他把头一闷,说:就那样呗,你们都看见了。

 

王道长不开金口,剩下的人只能作罢。

 

回头开学,老青就挂着这伤口,逢人解释是不小心摔的。然而这招能骗过多少情场老手?到最后他干脆什么都不说,就是笑,让学校的论坛随便猜去吧。

 

快期末了,压力越来越大。因为我的监护人,徐四,是年级德育主任兼我的数学老师,所以不能不感到焦虑。趁着下午下课到晚自习前的一段时间,我揣了一包烟,溜达到图书馆后面。

 

学校的图书馆和堆桌椅的仓库就隔了一条窄巷子。穿过巷子,是一块用于社会实践的菜地。夏天每个班轮流照看,瓜果葱茏,但到了冬天枯枝败叶又盖了层雪,可以说相当凄惨。

风穿过巷子的时候呜呜呜鬼哭,吹得西红柿的烂叶子幽幽招手。尤其现在天黑得早,六点多天就半昏不明,很少有人会到这里走动。不知哪年哪月,什么人在巷子角落放了个垃圾桶,正好抽完烟能毁尸灭迹。

天挺冷的,手伸出袖子去压打火机。打火机咔吧一声,好像我的手指节也跟着咔吧一声。烟烧得快,我赶紧争分夺秒猛吸一口,吸得嗓子发痒,头也有点晕。接下来,就是把这口烟徐徐吐出,享受辛辣的快感。

我可以看到从鼻孔里喷出的烟雾,丝丝缕缕地融到空气里。不幸的是,我不仅听见自己的呼吸声,还听见踩雪的咯吱声。我的第一反应是碾灭烟头,猛一蹲身,抱着膝盖藏在垃圾桶旁边。

要是徐四我就惨了,不仅在学校被批,回家还要继续被训。我大气也不敢出,想等这人过去。脚步声有些杂乱,好像不止一个人。

不会是小情侣吧?!

那更不能出去了。

 

我听到熟悉的咳嗽声。是老王,每次他要郑重说什么事之前,都喜欢清清嗓子。

 

什么!老王?!小情侣?他居然脱单了?!在我和老青之前脱单?靠给妹子讲题脱的单吗?

 

“上次,不好意思……”

脚步停住了。他们停在巷子的另一端,应该看不见我。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老王用这种语气说话,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。

“嗯。”这短促的音节,我也很熟悉,是老青。

我暗自松了口气,虽然这时候站起身给他们打招呼也不太好,但至少不是在听墙角。

“你……嘴巴,好了没?”又是嘎支支的声音,大约是老王局促地把重心换了只腿。

我悄悄伸长脖子,看见王也慢慢朝诸葛青面前挪。天已经有些黑了,老青一退到巷子的阴影里,我就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“你是不是没长眼睛?”

“哦,哦,长好了就好……”

突然,这俩没声了。我刚要挪一下屁股,就听到王也再次轻咳一声:“要不,再试试?”

我正好奇他们要试什么,王也便又道:“诸葛老师?”

 

这称呼倒是稀奇,平常只有诸葛青做不出题缠着老王给他讲或者给他抄的时候,指不准才喊一句“王老师”。

 

我差点笑出声。又是几脚雪被压扁的声音,比刚才更杂乱也更急迫。隔着风,我又听见嘶嘶声,一定是羽绒服相互摩擦才能发出的声音。

 

“嘴,张大。”老青真像个指挥官,但不知道在指挥什么。

“这样吗……”

“别废话,马上就要上晚修了。”青的声音小了些,指挥的气势也变弱很多。

“好像你的话更多。”

“你大舌头吗?不会动唔……”这下我是彻底听不见指挥的气势了,只听那衣服磨丨来丨磨丨去的声音,蛇一般缠上对方,越扭越紧,像是擦枪走火的前兆。

“老王……王也!”青似是在哽咽,声音愈发尖细,不晓得唤了多少声王也,才勉强说出后半句话:“你跟谁学的咬丨耳丨朵?”

“举一反三。”

青又一声惊呼,喑喑哑下去,不知是疼还是痒:“还咬!真当自己出师了?!”

腿已经蹲麻了,手也冻得夹不住烟……可能也不仅是冻得。我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,分析一下他们到底在干嘛,还没把思路理顺,就听见一声特响亮的“吧唧”。

接着是老青的埋怨:“别亲这么狠,要留印子的。”

“是是是。”

王也的声音越来越远。

 

我总算能坐下来,撑直腿,把冻成冰棍的手塞进脖子里暖暖。然而脑子跟暖不过来一样,还是木木的。我尽量正常地走进教室的时候,王也已经写起了作业,而青也借着课本打掩护摸鱼。

 

我瞥到老青还有些泛红的耳尖,似乎一边比另一边红很多。

 

急忙转过头。

写作业写作业。

【未完】

突然爆肝,写完纸短情长,还能写点沙雕甜饼。

下午睡了四个小时完全没有睡意。

_(:з」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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