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我无法被温柔以待,那么我愿意成为那个温柔的人。( ゚∀ ゚)

忌口(二)

·ABO,肚里有崽预警

·【点我看第一章】

【秋】

王也最近有事没事总盯着诸葛青肚子看。狐狸倒是不系皮带了,但衬衫照穿,仍喜欢把领口的扣子扯开一两颗——前提是王也没有种草莓。

可能是老青从前肚子上就没有赘肉的缘故,即便怀着三个月的娃,还是不怎么显肚子。医生说显不显肚子和体质有关,贾正亮也告诉王也,风莎燕怀家里老大的时候都六个月了肚子凸得还不明显呢。

所以,带崽的老青,还是女同事中间那颗最闪亮的星。

王也挤到妹子中间,一言不发地把毛背心递给诸葛青。诸葛青就在姑娘们和老王的注视下套身上。他知道,要是自己不穿,老王是不会走的。

 

这件背心的厚度正好适合没暖气又转凉的秋天,估计王也从柜子里拿出来的时候,也只在意厚薄,而没有在意配色。诸葛青几乎已经放弃了对王也的穿衣指导,不管头一天给老王搭得怎么帅气逼人,第二天总会穿成个老大爷。最后王也没学会诸葛青的穿衣搭配,诸葛青倒学会了王也不抬杠的脾气。

反正两个人搭伙,越过越养老。诸葛青适应王也的穿衣风格之后觉得也还行。偷偷地说,有崽之后,不仅仰面睡觉撑肚皮,个别修身的衬衣也变紧了。寻不着合适的衬衫,他就穿王也的短袖,还挺舒服。

 

青老老实实把背心穿到睡觉前。

 

王也时常能感到诸葛青半夜翻来翻去,似乎在找一个舒服的姿势。他只好往床边缩一缩,把尽可能大的位置留给老青。

可是这人还是很不老实地滚到王也怀里。窗外的光落在青的身上,本来就白皙的脸变成苍白。狐狸在抖,抠缩着肩,紧闭的眼皮下,眼珠飞快地轮动。王也一边唤诸葛青的名字,一边把人晃醒。细细的眼睛仿佛睁不开了,但确实勉力露出一线光。这狐狸,还笑!王也抽了抽嘴角,觉得腿上发湿,手便伸到底下抹了一把,立刻糊满腥气的血水。

 

老王睁开眼睛,觉得背上冷汗涔涔,惊魂未定地坐起身,发现诸葛青早倚在床头看他。“一开始看你乱扑腾,我还以为你有心魔了。”他忽然嗤地一笑:“结果一个劲喊我的名字,原来是心里有我啊?”

“睡吧。”王也重新躺下,看看青,再看看青的肚子,又有点不放心地看看床上到底有没有一滩血。

“行,被子还我。”青也不客气,拽住王也怀里的被子扯将过来。老王大晚上抱着自己的被子大叫也不知道梦见什么了。幸好抱得不是自己,不然非给勒断脖子不可。

没想到这人又突然坐起来,到客厅拿了个还没撕掉商标的超长咸鱼抱枕。嗯,抱枕的审美够王也。

青还没来得及问王也要干什么,双腿就被抄起来。

“王道长大半夜好兴致,衣服也不脱,打算硬上弓吗?”他故意踩一踩王也的肩:“行吧,你轻一点。”

“祖宗诶,我哪儿敢?”王也捏着狐狸的脚踝小心地放下,正巧把腿弯搭在抱枕上:“是不是舒服点?”肚子里拳头大小的崽子果然不撑肚子了。他继续把脚翘到王也肩头:“不错啊,老王,跟谁学的?”

“贾正亮。”王也回到自己的被窝,见狐狸总算躺平了一次,自己翻了个身。假装看不见狐狸,也就假装不去想上上下下和进进出出的事情。

 

“快睡吧您。”

 

老王本来打算自己去早市的,没想到一向晚起的狐狸竟也跟着他出门了。早市是大叔大妈的天堂,王也和诸葛青混迹其中,面孔略显年轻,因此也极其引人注目。

王也想买只鸡给老青炖汤喝。其实他也可以炖排骨炖猪蹄,但是想到诸葛狐狸,不知怎么就老往鸡上面歪,可能是小时候听了太多狐狸偷鸡的故事。

市场里人挤人,很快就把诸葛青给挤没了。王也倒不担心诸葛青,奔三的人又不是三岁小孩,犯得着寸步不离吗?当务之急是赶快挑一只适合炖汤的鸡,不然一群大妈笑着说着走过去,肉摊上可就什么都不剩了。

话说回来,这鸡汤啊,头一两回老青还吃得有滋有味,再做就腻了。老王只好把肉从汤里捞出来,再回锅炒一遍,用糖匆匆上个色,虽然里面的肉还是白的,但总比刚煮好时多几分滋味。什么红烧,干煸,黄焖……王也都试了个遍,暗自感叹什么时候自己能把锅铲玩出这么多花样。

醋倒多少,盐撒多少,从前恨不得一勺一勺地量,现在只凭估摸,就能做得合两个人的味口。固然他再一学就会,从前在山上看人家做饭看得再多,烧火做饭还是得一点点摸索。其间和诸葛青两个人不知道吃了倒了多少黑暗料理,从照顾对方感受硬说好吃,到看见直接捂嘴。王也不知道别家的日子是怎么过的,反正他和诸葛青,就这样一餐餐饭吃过来,还会继续吃下去。

 

而且,即将再多张嘴。

 

王也已经买好了小乌鸡,一边原路折回一边找诸葛青,见这人殷勤地帮大妈把一箱水货搬到小拖车上。大妈一个劲地夸啊,还力邀他去家里吃中午饭。

狐狸的撩妹业务已经扩展到妈妈级别的群体里了?

诸葛青站在水货区,约莫是方才路过时就停在这里了。冰块上的带鱼和青虾已经僵直很久了,玻璃缸里扁的肥的长的短的鱼各自挤在一起焦急地游着,在水泵的嗡声中不停地被捞出来。诸葛青嫌鱼腥味,但在大庭广众下也不好掩鼻,只有在原地等王也。

手边的鱼长得有些熟悉,似是在家里常吃的鱼。他瞥一眼标签,看见潦草的“鲈鱼”二字,果然是家里常见的鱼。秋天的鲈鱼最为肥美,细嫩的肉让所有烹调方法都黯然失色,要么切脍,要么葱姜蒜去腥后清蒸,似才能让鱼保留原有的味道。

蒸熟后的鱼肉,吃起来有些发甜,这是鱼肉自身的味道,并不是糖醋所致。

除却鲈鱼,莼菜在家里也很常见。鲈鱼和莼菜一起做羹,一滑一嫩。鱼味入莼菜,莼菜为鱼提鲜,根本用不着太多酱料。

 

鲈鱼美。

 

他记起鲈鱼和莼菜都是怀乡的菜,无论哪一样都让水乡游子不忍细尝。偏这两种食材凑在一起,霸一方江河秋味,教人不怀乡也要流连!

“老板,劳驾给我称一下这条。”王也指了指诸葛青盯得最紧的一条鲈鱼。

“和这边的螃蟹。”诸葛青立刻接上王也的话。

老王瞅一眼五花大绑的大闸蟹:“不要螃蟹。”

“你就不想吃蟹黄吗?”青反问道,眼下重阳刚过,正是螃蟹上市的旺季,持蟹把酒,自古流传下来的吃法,到今天也不过时。

“再忍忍。”王也接过鱼,拉着老青把人往回拽。别说代表着大寒的螃蟹了,就算是没蟹肉的蟹棒,王也也不想让诸葛青碰。

青口头怼几句王也,笑得他也是为自己好,再瞧一眼手里的鱼,啧啧两声:“别炖鸡了,做鱼吧。”

“怎么做?”

“清炖。”可惜在北京难以买到新鲜的莼菜,只能等回浙江才能吃到这道鲈鱼莼菜羹。

 

诸葛青说起鲈鱼的做法一套一套的,不愧是江南水乡长大的人。王也按照青的指示,守着锅子慢火清炖,忍住想放八角桂皮的手,只放了最基本的葱和姜。鱼熟未烂,鱼头在奶白色的汤里突突地跳着。

王也有段时间没听见厨房外的响动,溜达一圈不见诸葛青,打开卧室的门,狐狸果然在逛完早市后抗不住早起的威力,倒头就睡,也不分是回笼觉还是午觉。

咸鱼抱枕从青的褪下露出一截脑袋,恰好伸到被子外。老王把抱枕塞回去一点,闻闻自己身上,满身鱼鲜味。

 

【未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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