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我无法被温柔以待,那么我愿意成为那个温柔的人。( ゚∀ ゚)

爱情的结晶

·《不得常清静》的姊妹篇,其实这才是我一开始的想写的

·孩子都能打酱油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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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大名叫什么不重要,你们知道我是王也和诸葛青的女儿就行了。至于小名,我倒是有一大堆:王青青,诸葛小也,囡囡,宝贝闺女。

听说我还在我小爹肚子里的时候,大爹和小爹给我起名,因为小爹气不过王青青这个low名,给我起了个更low的诸葛小也。

我一个姑娘家,叫什么诸葛小爷啊……幸好他们还算有点良心,平常喊我囡囡或者宝贝闺女。

 

宝贝闺女,听着就来气。因为我一点都不宝贝,哼。

 

周围的人都说我是他们的爱情结晶。这话没错。

可我踏马,真的只是块结晶啊!

气得我都说脏话了。可以帮我把上句话掐掉吗?我不想让大爹听到。

 

可我踏马,真的只是块结晶啊!

 

你们懂我的意思吗?我作为他们的女儿,除了见证两个爹的爱情安安静静当个结晶之外,好像就没有什么卵用了。

唉,怕你们不理解我的悲惨境遇,我决定给你们讲讲我这十年的人生。

 

听小舅子诸葛白说,我比预产期晚了足足半个月才从我爹肚子里滚出来。我那倒霉大爹,从护士手里接过我时,激动地说不出话来。他把我抱到小爹床前,说的第一句话不是“看,咱的女儿”也不是“老青,你辛苦了”,而是:

 

“老青,你要刷碗了。”

 

这俩术士爹在我出生前没算卦,反倒打了个赌,猜我是男是女,谁猜中的话接下来一年都不用洗碗。

我小爹很猛的,刚生完我,听到这句话后就开阵塞了大爹一口土。

 

后来这个赌约就黄了。

 

我刚记事那会儿特别怕黑,晚上一定要拉着爹爹的手才能睡着。我当时有一个未解之谜,为什么睡着的时候我躺在他们之间,醒来后却总是躺在他们旁边?

我爹说我睡相差,睡觉的时候老打滚,会从其中一个爹爹身上滚过去,最后就滚到床边了。于是我就这么天真地相信了。

直到有天晚上我想嘘嘘,起来的时候发现爹爹们在玩叠罗汉。

大爹把小爹压在怀里,给我说:“闺女,不怕哈,自己去。”

我真的很怕,想让小爹陪我去。但是我大爹坚持要我自己去,而且给我说,希望我成为一个坚强而独立的女孩。我……没办法,只好自己一个人去卫生间。

等我出来时,看见倚在门口的小爹,“哇”地就扑上去了,差点哭出来。

我当时觉得大爹真坏,还是小爹好,在门口等我。但等小爹把我抱回去的时候,我看见大爹站在卧室门口冲我笑。

……

啊?人家都五年级了,现在肯定自己睡啦!就像我大爹说的一样,我要成为一个坚强而自立的女孩子。

不过自从大爹这么说过以后,他们俩老拿这句话压我。你们知道吗?我从三岁,三岁就开始真正独立吃饭了——鸡蛋我自己磕,毛豆我自己剥,螃蟹我自己啃。

 

我大爹忙着给我小爹磕鸡蛋剥毛豆扒螃蟹,我小爹忙着吃,他们哪有时间管我?

 

有次出去吃饭,碧莲叔叔实在看不下去了,给我剥了两只虾,问我是不是亲生的。

我竟然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。

然后他又阴恻恻问了我一个经典的问题:你更喜欢大爹还是更喜欢小爹呀?

没等我开始思索,太极阳手和八极拳就朝碧莲叔叔招呼过去了。碧莲叔叔明显打不过我的两个爹,抱头鼠窜之后,说他问错问题了,应该是:你更喜欢爹爹还是更喜欢碧莲叔叔?

 

我吃着碧莲叔叔给我剥的虾,毫不犹豫:

 

“我更喜欢小舅。”

 

我想,我们家的结构大概是买二送一,等感知到炁后,这种感觉更强烈了。

 

我爹为了我在郊外置了个带小院的屋子,练功方便。人家小朋友堆沙子,我练太极。人家打秋千,我打坐。

总之,唉,异人家的孩子嘛,很累。

碧莲叔叔安慰我说,他爹用黑虎掏心揍他。我揉着发麻的手,问他:“那你爹会开阵吗?”我看到碧莲叔叔沉默地吸口烟,摸摸我的头。

而我不仅有会开阵的爹,而且还是两个。

当术士家的小孩,更辛苦。

 

当然,爹爹们没有一天到晚逼我练功,也经常带我出去玩。唔,我小爹喜欢逛街。他在无数次改变大爹衣品失败后,仍然坚持尝试。大爹吧,常年裤衩汗衫,唯一的审美大概只体现在棒球帽上。

逛街的时候我喜欢走在两个爹之间——虽然我没有妈妈,和普通的一家三口不太一样。但当两只手被爹爹们分别牵住时,我感觉特幸福。只可惜我爹爹走路总是越挨越近,我总是被他们挤出去。往往等我准备挤回他们中间的时候,发现他们不知什么时候拉上手了!

以前我心有不甘,跟在他们身后想找个机会掰开他们的手,不料他们牵在一起的手晃荡着,砸到我的鼻子上。

 

我怀疑这是我鼻子至今长不高的原因。

 

介于两个爹不同的品味,我衣柜里有两种不同风格的衣服。一种是大爹的粉红少女风,另一种是小爹的时代潮流风……不得不说小爹搭衣服很有一套,我很喜欢。但为了不让大爹伤心,我还是会在童装店里选几件能看得过去的公主蓬蓬裙。

我这俩爹记性不大好。有时候逛着逛着,会把我给忘掉。比如我正搁那儿看围巾呢,他们就到隔壁店买了两件情侣衫,走出门后看见北风中眼泪汪汪的我,又讪讪地把我领过去,问导购有没有这孩子穿的衣服。

 

这种强买的亲子装,本姑娘不要也罢。要不是爹爹给我买了糖葫芦老婆饼豌豆黄和奶茶,我才不原谅他们呢!

 

啊?你问我是什么样的亲子装?就是我今天穿的这件。

 

从买衣服能把我忘了这件事,就能看出我这俩爹是自嗨型的人,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。

 

举个例子,你们有和父母一起看电视的经历吧。每当看到激情的部分,一般的父母就会换台或者捂你眼睛什么的。我倒好,看到电视里的人接吻,自己有点尴尬地扭过头,发现我小爹快速亲了一口大爹,然后跟没事人一样,继续搂着我大爹的肩膀。

在女儿面前这样好吗?他以为我没看见吗?真的不会给女儿幼小的心灵造成伤害吗?我觉得如果有一天我早恋,肯定是受他们俩的影响。

 

去年月情人节,他俩在桌子上扔了几百块,然后失踪了整整一天。

 

婚后生活,让他们硬是过成了谈恋爱。

 

今年因为情人节挨着除夕,不好玩失踪,他们就在家里老老实实准备过年的家伙。

可我觉得这一天他们不秀恩爱是不可能的。果然,大爹给小爹送了一盒巧克力,比利时进口,上面的字我都不认识。

出乎意料的是,大爹也给我买了盒巧克力。本来挺开心的,谁知道下午跑腿的时候,在收银台旁边的货架上看见大爹给我买的同款巧克力。

呵,不会是买菜的时候顺手给我买的吧。反正我也习惯了。

 

跨年的时候,爹爹问我的新年愿望是什么?我想了想,因为有太多的愿望,反倒不知道该先说哪一个好。

因为小爹说:也该有一年是我们三个人一起过的。所以这个除夕没有去大爹家,也没去小爹家。

我抱着腿靠在沙发上,想啊想,春节联欢晚会慢慢看不清了,也听不见了。

 

好像是小爹吧,他问我想睡觉吗。我摇摇头,其实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。

“老青,我抱她回去。”

大爹的手伸了过来,我更是不情愿地摇头,末了,去依偎身边的小爹。

 

“囡囡?”“闺女?”

 

吴地的呼唤也好,京城的昵称也罢,哪个都别想叫动我。

“算了,老王,抱床被子来。”

我枕到小爹腿上,知道大爹替我盖好被子,还理了理我的头发。

起初他们轻声谈着公司和八绝技,讲到什么老天师和马仙洪。后来不知是不是顾忌到我,就没有再说什么,连电视的声音都调小了很多。

明明有小爹轻轻的笑声,和大爹啜吸茶水发出的声音。

 

然而此刻,真的静极了。

 

【完】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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